第二部 引子 帝国暴力120分钟(4)(1/2)

原来村冈伊平治带有帮手和保镖,他们就伪装成跟班和挑夫,住在底舱的最劣等三等舱里,这条小船因为故意漠视小违法勾当,船票贼贵,乘客们都有钱,连跟班都不会睡船底;轮船也从没指望过赚廉价客运的钱,因此三等舱只是小间,睡在里面的还就他们几个,还真是隐秘安全的保住了自己的身份。

等他们听说自己的货物“日本南洋姐”被发现了,老板出事了,就操刀杀了出来,救了村冈伊平治。

水手长伏在甲板上,血流了一地,乘客四散而逃,得知消息跑过来的船长看到对方有刀有枪,吓了一跳,蹲在舷梯后面大叫道:“这条船是法租界青帮刘先生的!你们还想不想混了?”

“就近靠岸,让我们上岸!”一个日本浪人挥着日本刀对着船长吼叫道。

“你他妈的!你们还想劫船不成?”船长大吼道。

这时,那个喊话的日本人伙同另外两个已经操刀朝着船长猛冲过来。

船长有一把手枪,但面对三个面目狰狞操着日本刀杀过来的暴徒也吓尿了裤子,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有一人从他身上一跃而过,长着腿毛的罗圈腿和木屐在他面前一晃就冲到他前面,船长哆哆嗦嗦的手枪和三个日本匪徒面前挡上了野比忠雄。

“哇呀!”野比忠雄怪叫一声,一刀劈倒一个日本匪徒。又一下横斩而出,吓得第二个面对他的日本人,抽刀缩腹踉踉跄跄的朝后急退,也是一跤摔在地上。

“兀那日本人!为什么要为难本国人!难道你也是信洋教不许贩运姑娘的吗?”村冈伊平治看着面目狰狞的野比忠雄的竖刀逼近,他背靠着了舱室,大叫着用日语问道。

“八嘎!”闻听此言,野比忠雄骂道:“姑娘算什么?!愚蠢的下等人,连贩卖人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在外国人面前丢尽了大日本帝国的脸!现在你们只能用命来洗刷大日本在尔等身上丢失的颜面!假如你还有武士道精神,就请切腹自杀吧!”

骂得很大声,因为他是用日文。不担心被听到丢脸。

“武士早就过时了!我冒着风险为日本贸易赚钱。现在说我丢失颜面?!”村冈伊平治大吼一声,指着野比忠雄对拿枪的手下叫道:“用你的枪干掉这个该死的浪人!”

当即,穿着清国服饰的日本人用抢来的步枪对准了野比忠雄胸口,“斩!!!”野比忠雄嘶吼一声。并不躲闪。却将武士刀高高举过头顶。对着那枪口就猛冲了过来。

“啊?”看着这种同归于尽的自杀行为,村冈伊平治和持枪手下都是惊呼一声,旁边两个持刀的手下也惊得不敢趁机攻击。“武士道”也不是大街小贩贩卖的玻璃珠,不是什么人都有、都敢做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野比忠雄和枪手之间,猛地一跃,抱住了枪手,两人一起撞开了身后的舱门摔进了舱室。

“傅先生?”高举武士刀的野比忠雄一愣停住了脚步。

“杀了他啊!”村冈伊平治大吼一声,旁边两个日本刀手醒过神来,同时一左一右朝野比扑来。

刚刚下击突袭的正是傅仁涌,他行李里有枪,但看局势危急也来不及取枪,看准机会攀到了更上层甲板,狸猫一样跑过烟筒和桅杆柱溜到了几个日本人的头顶。

看武士刀面对枪口,他奋不顾身一跃而下,抱着枪手撞进了舱室。

两人滚进舱室,就是一番搏斗,傅仁涌身手敏捷最先跪起在地,一手拉住步枪枪身,另一只手连续两拳打在日本人脸上。

但是困兽犹斗,更何况是不在乎杀人的亡命之徒,那日本人放脱了在狭窄斗室内并无作用的步枪,一脚踹开傅仁涌,抽出怀里的一把肋差短刀,猛地朝傅仁涌扑来。

傅仁涌一个侧身,让开刀刺,一把勒住了那日本人的腋窝胳膊,借力顺势一甩,把日本人在空中掉了个方向直朝门口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那日本人摔跪在了门口,身子在门内,脑袋到了门外阳光下,他怪叫着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持刀正要转身暴起,身后傅仁涌一个转身旋风般一脚猛踹上了门。

门一下就夹住了日本人脖子,“啊”一声,直接门里面的日本人拼命的用脚趾蹬地,身体好像一条大鱼那般猛地拱了起来,脚趾蹬滑了一下,立刻身体肩膀到脚趾简直好像在凌空飞起来了。

一脚踹门夹了下敌人脖子,室内黑暗里傅仁涌整个身体朝门撞去,一声闷响。

门板猛力的弹起,和门框一起,好像老鼠夹子那般夹住了日本人的脖子。

日本人身体的那条鱼就好像被抽走了精神,软嗒嗒的顺着门缝往下滑,只有脚趾还在奋力的蹬地,手好像不是长在肩膀上,而好似是门外爬起来的一条章鱼握着门想扳开。

傅仁涌恶狠狠的反复用门板撞击,如同脾气不好的醉汉在和门撒气。

“扑!”“扑!”“扑!”木头舱门无情的似撞似斩般殴击着人类柔软的脖子。

几下之后,门缝里的“章鱼”死了,死死想扳开门的胳膊垂在了身体上,惊鱼般有力的身体无力的躺在了地上,一窝血顺着脚趾在地板上沃了开来,临死前的垂死挣扎,已经让这个家伙的两脚大脚趾指甲全部崩落。

“呼。”傅仁涌放开门板,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捡起地上的步枪,熟练拉开这后装步枪的弹仓看里面有无上弹,然后他满意的上膛打开保险,轻轻拉开门。豹子一样跃过身体,跳出了门外,手里的步枪抬得笔直,枪口迅速的点过一个又一个人,毒蛇活了般的在寻找自己的牺牲品。

傅仁涌一秒后就用枪口对准了已经逃到船头的村冈伊平治和两个同党,他们在开阔的地界,耀眼阳光全无遮挡的把这三个罪恶匪徒墨一般黑的阴影烙在了甲板上,身后是空荡荡船头甲板和大海,对于步枪手而言简直是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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