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半身早就没有知觉，好在聂清如的人来得快，他才不至于冻死在海面上。
翟西城能听到甲板上全是乱糟糟的脚步声，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关注这些。
他满脑子只想到一个名字。
乔念。
他这辈子还没这么吃过亏。
乔念这次差点要了他的命，还把他弄得这么狼狈，他们这个梁子结定了。
他头一次如此兴奋地想要整死一个人，跟以前他执着的那些恩怨没有关系，他就像是旷野里渴望猎杀的狮子，突然发现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跟自己势均力敌的来一场较量。
他全身血液沸腾，毛细血管都在疯狂叫嚣着，嘶哑的渴望着……
“翟少，女皇的电话。”有人蹲下身，面带恐惧的小心将开了免提的手机递到他耳边，不敢看他脸上扭曲兴奋地表情。
翟西城听到手机那头的人大概在问他没事儿吧，发生什么事情之类的。
翟西城身体无比疲惫，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撑没有陷入昏迷，听到手机那头的声音，他不甚在意，嘶哑的嗓音夹着令人恐惧的疯狂：“我没事儿。我只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对手…真是有趣极了。”
……
M洲。
聂清如的古堡里。
她听到手机那头的人在清醒与昏迷之间的癫狂声音说着‘有趣的对手’之类的话，眼皮子狠狠跳了下。
“你先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