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提什么的有点让人蛋疼，不过依然感谢和你的相遇。”宁卿难得非常正常地感叹了一句。
宁渐表情温和，似乎对宁卿这样的说法感到非常愉悦，语气相当轻快地回答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这不是倒霉蛋自我安慰的说法吗？”宁卿木着脸看宁渐，“放心吧我们不会脸黑成那样的。”
正准备继续剖白两句的宁渐：“……”
把肉麻的话咽回肚子里，宁渐恢复了了冷静，仿佛刚刚那个打算撩汉的人根本不是他。
用很有诱惑力的话语把碎星死地的好东西叙述了一遍，宁渐果然看到宁卿的脸上带着动摇。
不得不说，宁卿的确是觉得宁渐说的东西的确挺让人心动的，但是他心里也有点没底：“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带着天才地宝一起离开。”
根本不想回忆那段经历的宁卿沉默好一阵子，才有点憋屈地回答：“运气不佳。”
宁卿用凉凉的眼神看着他：“这样的话，亲，你告诉我你到底哪里来的信心咱们两个一块去运气就会好？”
“负负得正？”宁渐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答道。
宁卿幽幽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万一基础倍数也是个负的怎么办？”
宁渐道：“左不过我所经历的，万不会更为蛋疼。”
说来说去，看起来挺出尘的宁渐，实际上也是个小气鬼，宁卿随便一句话他也悄悄记着，有的时候还要拿出来噎宁卿一下。
也是典型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啊。
大约是感觉到自己这么噎主人不太妥当，宁渐很淡定地转移了话题：“碎星死地并非一毛不拔之地，或许千百万年前，此处仍有生人生活。”
宁渐提出这个可能是有依据的，他在碎星死地中见过一座废弃的城池，名叫秋潭。从城中的痕迹可以看出那里曾经的确有人类居住过，时间可以追溯到极为久远之前，所以说是一处古城遗迹再合适不过。
而碎星死地中的天才地宝、上古传承，多是在秋潭古城遗迹中某些大家族的禁地或者藏品室中，明明一直被魔气笼罩着，却能保持着最原本的样子，倒是十分合适道修使用。
如果不是当初宁渐的运气确实差到了极点，他一定会搜集一些有用的东西带出来使用，也好早日恢复实力，找算计了他的人战个痛快。
宁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宁渐一会儿，才悠悠然开口道：“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还记着那个坑了你的不知道姓名的人？”
虽然特别想回答“我记着他一辈子”，但最后宁渐只是面无表情道：“感谢他与我机会，让我与师兄相遇。”
宁卿有点感动，但皱了皱鼻子，还是道了句：“不用为咱们老宁家的拉仇恨能力辩解了，反正在我看来，这也是种天赋不是？”
所有的撩汉话题都被岔开了的宁渐：“……”不想说话，只想狗带。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路是自己选的，未来一直陪着自己的人是个爱噎人的，那也得自己受着。
相顾无言了半晌，宁卿才认真考虑了一下宁渐的建议。
以他和宁渐之间的关系，说实话，现阶段提升谁的实力差别都不大。他们之间的契约决定了宁渐在突破鸿蒙至宝以前，都不可能脱离他，更无法反噬其主，宁渐强大了就等于他强大。
再说就他们两个现在的行为，要说仍旧是最初的主仆关系那肯定不尽然，亦师亦友之外也多了一点朦胧。虽然热衷于破坏彼此营造出来的气氛，但其中的默契让某些人没眼看那也是半点问题没有的。
既然宁渐相当于重修，不会影响根基，那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宁卿顿时就觉得去一趟秋潭古城也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他们运气都不好，但进去看看总是能办到的吧？万一真的负负得正了最好，哪怕有什么不对，两个人一块儿不是还能跑吗？
宁渐以前倒霉到那个程度，不也跑了出来？总不至于他的运气比宁渐还坏吧。
虽然和宁渐比运气什么的，本来就蛮堕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