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他的声音苍老且空洞。
但是姜云凡却听出，那老者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敬畏与颤抖。
想来必然十分畏惧他的那位主人。
姜云凡与苏雍皇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双方眼中的懵逼。
但是，姜云凡却很快反应过来。
对着苏雍皇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出声，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苏雍皇点了点头。
在与苏雍皇以眼神交流的时候，姜云凡已经在飞速的思考。
这位万年前的强者竟然尊称为他为主上。
只有两个愿意。
第一，是自己身上的气息与他曾经的那位主上有相近之处。
第二，就是他认错人了。
当然，这两种原因姜云凡更加倾向于第二点。
不管是哪一点。
现在他都必须抓住机会。
因为，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了。
“你还记得我？”
姜云凡微微勾唇，演技顿时提升，此时的姜云凡垂眸看向那老者，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冷淡与严肃。
顿时，那跪地老者身躯都是跟着颤抖。
“老奴怎会不记得主上，老奴在这里等候无尽岁月，便是等待主上归来。”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莫大的畏惧。
“那你就是这么记得我的？”姜云凡的声音陡然严厉，呵斥那老者。
苏雍皇看着姜云凡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敢？
此时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万年前的老怪物啊！
一指手指都足与将其碾压。
他怎么敢如此嚣张？
姜云凡自然看到了苏雍皇的神色，但是他却依旧无动于衷，保持演技。
实则，他的心跳都在骤然加快。
生怕自己露怯。
一旦露怯，他们两个全都得玩完。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说着，那道士一般的老者跪在地上消了姜云凡与苏雍皇两人身上的寒气。
得到释放的姜云凡二话不说，抬脚便是狠狠的踹在了那老道的身上。
本只剩下皮包骨的老道差一点就被姜云凡踹的散架了。
“再有下次，你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姜云凡淡漠出声，威严无比。
就连苏雍皇都是感受到了他的气场。
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静静的站在姜云凡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喘。
那干尸老道等姜云凡撒了火气之后，依旧垂着眸，不敢说话。
“起来吧。”姜云凡开口。
老道顿时感激起身，仿佛这一句话，便是天大的恩赐。
“多谢主上。”
他起身，不敢看姜云凡，但是以他的修为，自然能感知到此时姜云凡和苏雍皇两人的修为。
弱。
很弱。
“主上当初离去时便已是人皇修为，为何如今不增反退？”干尸老道再一次发出低沉的声音，言语之中带着疑惑。
顿时，苏雍皇和姜云凡同时心中一惊。
苏雍皇此时已经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何时握住姜云凡的手都不知道。
只知道狠狠的抓着，不敢松手。
因为这样，她才能在这寒冷危险的地方得到一丝的温暖和安全。
姜云凡短暂一惊。
便迅速保持镇定，他眉目入常，面色从容。
不能乱。
现在谁都能乱，唯独他不能乱。
一旦被干尸老道发现端倪，便在无回旋之余地了。
“你在教我做事？”
姜云凡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干尸老道，缓缓吐出这句话，干尸老道连忙跪下，不敢多言。
再一次慑服干尸老道，姜云凡微微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栽了。
同时，他也感觉到了，现在光靠演技已经不够用了，必须得配上点故事了。
至于是什么故事。
他也不知道。
只能现编。
此时的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但是感受到了身边还有一个小脸煞白的姑娘，姜云凡握了握掌心之中冰凉的小手，给了苏雍皇一个‘别怕，有我在’的眼神，然后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