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雪山丝绸(1/2)

黑暗和光明就像永远不相交的平行线,一个追逐另一个,永无休止。

但在这虚无的空间里,黑暗或者光明已经失去了意义。虚无就是什么也没有,包括黑暗和光明。

这虚无有一个缺口,看来像是一个世界。

滴答!

不知过去多久,一滴水声忽然间响起来。

像滴穿了虚无,显出又一个洞,露出了又一个世界。

外面的世界也是梦幻泡沫,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唯美的场景。

桃花,漫天的桃花飞舞,每一片都像徜徉在花丛里的蝴蝶,它们的舞姿是那么的轻柔,仿佛在为万物复苏而歌颂;如果用心去倾听,又像似流淌着的乐章,一个一个的音符各自上下翻飞,高低起伏,却说不出的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每一片桃花,又如同承载着无限的思念。

桃树下有个小男孩在哭。

“是你呀,你为什么哭?”一个小女孩走过来说。

男孩抬头,连忙止住了哭声,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呀?”小女孩挨着他坐了下来。

“我不想说。”男孩道。

“为什么不想说?”女孩锲而不舍地追问,“难道你讨厌我吗?”

“不是不是。”男孩窘迫地说,“我娘说在女孩子面前哭鼻子很丢脸的。”

“那你为什么哭啊?”女孩道。

“手痛,手指痛。”男孩道。

“你好笨哦,手指不就是手吗,到底是手痛还是手指痛?”女孩道。

“手疼,手指疼。”男孩窘迫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想了想,把藏在宽袖里的手伸出来。

十指呈现不同程度的肿胀,右手掌更是伤痕累累。

“你怎么啦!”女孩忍不住惊呼道,“有人打你吗?”

男孩摇了摇头,“练剑,练琴。”

“你喜欢舞剑弹琴吗?”女孩道。

“不喜欢。”男孩摇了摇头。

女孩道:“那为什么要练?”

男孩骄傲地道:“我娘说,把不喜欢的事情做出彩,那才是最大的本事。”

“你娘说的真好。”女孩笑着说,然后捧起男孩的手,“我母后说,吹一吹疼痛就会飞走,我帮你吹吹,就不疼啦。”

说着轻轻地吹了两口。

柔软的手,温柔的风。

男孩的脸一红,赧颜道:“好,好像真的不疼了。谢谢你。”

女孩高兴地笑了起来,“对了,上次忘记说啦,我叫纸鸢,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男孩正要说,却被一个呼喊声打断。

“纸鸢,纸鸢……”

“母后叫我了,我该回去了。”女孩站了起来,跑了几步,回身朝男孩挥了挥手,笑靥如花,“下次如果还能见面,你再告诉我吧。”

男孩瞧着女孩的背影,傻傻地笑了起来,“纸鸢,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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