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倒是落落大方，说出自己的身份：“我现在是刘氏工程集团的副总裁秘书，叫徐惠，若是初次见面的话，请多指教。”说着，朝我伸出手。
这种身份转换以及谈吐自如的样子，竟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一瞬间，我以为眼前这女人莫非只是惠子的双胞胎？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我尽力放松自己，笑着说道：“张福德，这次谈判的负责人，幸会。”
之后我并没有和惠子多言，拿着材料一直和刘雪分析关键点，这样一谈，竟是半天过去，而惠子一直守在门口，大约是为了防止机密外泄，刘雪没有让她进来。
再过一日，我便按照刘雪的交代，和惠子还有其他几个她手下的业务人员，赶到另一个省城，谈这次的项目。
说实话，穿得一身西装革履，开着豪车去另一个城市，停在省城政府门口的那一瞬，我有种自己是成功人士的错觉。看看周围的人，随便谁见到惠子，都无法想象她原先的工作是怎样的。我忽然觉得好笑，这还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刘雪已经帮我们联系好了接待的人，果然一到，便有人将我们从旁门引入。在会议室里等着的时候，水果茶水一应俱全，这一刻，我还以为谈判会很顺利，但是很快，现实就给了我结结实实一巴掌。
在冰冷的会议室等了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人来，我有些无法忍耐，走出去问对接的人，结果人家说在开会，愣是让我们等了两个小时，什么都没有谈，便到了晚饭时间。
我在这边等得干冒火，却也知道，和气生财。所以当对接人引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我忍住怒气，规规矩矩地做了自我介绍。
“你就是那个什么刘氏集团谈判项目的对接人？幸会幸会！看来这次你们很重视嘛！来得人不少！”魁梧的男人满脸笑意，但是目光在惠子身上停留的时间显然更长。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也只能希望是自己错觉。
“那是，这么重要的项目，能让我们成为候选已经是荣幸了，我……”
“好了好了，客套话就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去饭桌上，慢慢谈如何？”男人眯着眼睛，打断我的话，让人着实不爽。更没想到的人，他自来熟地靠近我们，有意无意地挤到惠子身边。
我心中越发凉了，原来刘雪让惠子来是这种作用，一来否定我的能力，二来我也成了这种不正当行为的帮凶。
大约是怒气积累久了，这男人晚上的心思，我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配合。想亲近惠子，我便挤在中间；当他坐到惠子身边的时候，我估计坐到另一边，让他无法动手；甚至晚上提出邀请我们出去喝一杯，或者让惠子喝酒的时候，我都以惠子是女人，不胜酒力给搪塞回去。
这一晚上下来，男人虽然强欢颜笑，但不论谁，都看出来他不高兴。
回到下榻的宾馆，我正准备洗漱，就传来敲门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果然，打开房门，惠子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