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阁主！”
界王低喝一声，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苍冥一脸淡然道：“老夫想说什么，界王道友难道不知道吗？”
“哼！”
“别哼！老夫有个疑问，多年来一直不曾得到答案，今日既然有幸遇到界王道友了，倒是想请教一二……”
界王冷笑，沉默不语。
苍冥看了他一眼，也不介意，犹自轻声道：“当年人族春秋鼎盛，无论是人皇还是四极天王，亦或十九路人圣，可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老夫望尘莫及之辈。
当然，万族之中，同样不乏一些逆天强者，譬如神、魔、龙、鲲鹏等大族中，虽无皇级强者出现，但各族的老祖，未必就会弱于四极天王那个层次的强者多少。
就是这样一群只手可遮天的绝世高手，为何会于一夜之间，集体消失不见了呢？”
“荒谬！”
界王嗤笑一声，似再也听不下去了，突然开口道：“苍冥道友你的确寿元古老，不过你终究是一域外之人，降临万界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太古时代末期。
许多事情，你自以为了解得很清楚，实际上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哦？道听途说吗？”
苍冥轻笑，饶有兴致道：“但不知老夫哪点说错了？”
界王淡声道：“你错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譬如，谁告诉你，人族和万族那些巅峰强者，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
说着，界王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似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当中，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的人皇雄才伟略，的确堪称是一代雄主霸主。
不过太古时代，风云激荡，强人辈出。
人皇虽实力强大，号称是诸天万界第一高手，可他想凭一己之力，镇压万族，统御万族，又谈何容易？
就如你说的那样，在那个时代，人族是第一种族。
可紧随其后的神魔二族，乃自龙、凤、鲲鹏、修罗，甚至是现在早已势微的冥族，在当年，也都是了不起的顶级强族大族。
在这些大族中，一样有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世强者。
他们或许比不上人皇强大，可弱，也弱得有限……”
说到这里时，界王不知回忆起了什么，又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神沧桑，片刻后，才继续道：“不得不说，人族，的确堪称是天命之子，所谓的万物之灵，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正常情况下，一个大的族群中，能够诞生出一两个足以扛鼎的逆天强者，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人族在那个时代，却是独领风骚。
人皇的强大，自不必多言，那是能令任何万族巨擘都黯然失色，自愧不如的存在。
可人皇之下的四极天王，竟也都个个超凡入圣，天骄无双。
其中，东天王独走兵道，乃是万兵之祖，其战力之强，便是神魔二族的老祖见了，都得低头服软，轻易不敢与之为敌。
南天王走肉身道，修成万界最强肉身，防御无敌，力量无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风头，甚至隐隐还要盖过人皇。
西天王以丹入道，号称是永恒丹王。
战力方面，或许不如东南二天王彪炳，可他一手控火之术，却是天下无双，尤其他炼制的道丹，堪称化腐朽为神奇的典范。
便是在当年那种秘境遍地，宝物无数的年代，能够获得西天王一枚道丹，也算是一场莫大的造化和机缘。
甚至有人断言过，能够带一枚西天王的道丹在身上，就等于自身多了一条命。